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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白黑】《半翼之王》

曦光——第六章

翌日,窗外喧闹的海鸟鸣叫终于让朱雀从不安的梦境中醒来,微微睁开眼,刺眼的阳光就猛然进入视线,他一瞬便弹坐起来。他竟然睡得如此之沉,连多年军队之中养成的早起习惯都打破了。

使劲揉了揉仍旧酸疼的双眼,眼角还有潮湿的痕迹,虽然眼皮上传来沉重的感觉,但他还是尽力睁大了眼睛,然后看见腰间的一方薄毯。

"醒了吗?"

正拿起毯子准备细究它出现在沙发上的原因,一道平静声音让他猛然一抖,毯子从手中滑下,他寻着声源转头看向身后。

鲁路修也抬头对上朱雀看过来目光,他收了手中的微型投影器,语气轻松

"我以为这么强的光线你能醒呢。"

朱雀听言下意识又回头看了看拉开了一半的窗帘,只有一丝阳光堪堪照入,房间仍笼罩着暗色

"如果全部拉开就不会睡着了......."

又揉了揉涩重的眼睛,低声咕哝了一句,忽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猛然再度转身,看着靠在沙发上穿着整齐的鲁路修惊道

"你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刚才。"

鲁路修随口回道,然后站起身来,软皮沙发上深陷的褶皱慢慢恢复原有模样。他在朱雀的目光中走到衣帽架旁取下挂着的衣服提着递在朱雀面前

"赶快去换了,你这是一副什么模样!"

皱着眉看着朱雀乱七八糟的头发和发红的双眼,鲁路修声音透着不悦,竟然穿着满是海腥味的衣服在沾着披萨油渍的沙发上睡了一晚,简直令他无法忍受

"诶?"

朱雀看着递到面前的西服满脸疑惑,还没等他发问,鲁路修便再度出声

"还有一个小时出门。我还要打电话让人过来把这里弄干净——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你的意思.......是。"

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朱雀立刻起身起身接过衣服,看了一眼沙发上的薄毯本还想说什么也最终压下了话语。

————————————

"如果只是赌钱,有些项目我也可以。"

从高楼的电梯中出来,朱雀扶了一下自己的墨镜,他确信这种装束应该不会有人能认出他。

"你是说赛车之类的吗?"

鲁路修似想起什么接过话语,这倒确实是他能轻易做到的。

"那个也可以,我是说赌场里的——"

环视了一下周围拥挤的人群,朱雀迅速找到目标,他指向一处 稍提高音量盖过喧杂声音

"像老虎机一类的.......也可以。以前去过克洛维斯殿下的赌场。"

但这里显然比不上克洛维斯的赌场,那里几本上全是贵族们,装潢特别富丽堂皇。就连修奈泽尔也说那是不错的放松之地。

"所以说,这个国家正在腐烂——"

鲁路修截住朱雀似乎还想描述赌场的话语,轻飘飘地说道,但话语却无比清晰地传入朱雀耳中。

朱雀沉默下来,静静地跟着鲁路修往前走着。他认同,很早就这么认为了,所以他才想从内部去改变——

"到了。"

思绪被打断,他看着面前浮夸设计的房门,这应该是另一个分区。

"如果真的只是为赌钱这种事情,也就没必要这么麻烦了。"

鲁路修冷笑了一声,扯了一下领结,单手插进裤兜,扬起一抹张狂的笑容,

"朱雀,跟紧我。"

他说道,然后向门口的侍者出示了一枚徽章,验证后后者打开了门。

——————————

"轮盘?"

朱雀听着鲁路修的话语略微吃惊

"没错,我可不是只会国际象棋......."

鲁路修继续补充的话语让朱雀脸色尴尬了一分,他庆幸墨镜能遮住他的表情。

然而鲁路修却似看透他的想法一般,语气难得带上捉弄

"难道你和机情局的那群白痴一样以为我只会赌棋吗?"

朱雀嘴角抽动两下,极其别扭地回道

"你只去赌棋。"

"没错,知道原因吗?"

鲁路修笑意转冷,嘴角勾起一抹刻薄,眼角不经意仍旧漏下斑驳恨意。

"因为这些都蠢透了。"

他指的过去,也指的现在。失了目标的棋子,失了棋子的执棋者。


"我需要做什么?"

朱雀撇开这个所指明显的话题,他清楚其中理由,但不愿提及和推论,仿佛这是一枚深埋的炸弹,触碰就能引爆,然后将所有过往完全血淋淋得展现,尽管他问这句话强行扭转话题的意图的确太过明显,但对方并不在意

"朱雀,我们之间应该不存在这个问题。"

鲁路修仍旧没有回头,由着这般转移,淡淡地回答朱雀的话语,说话间拦下一名端酒女郎,出示了ID和一张卡片,然后换得一张金色卡片

"高利贷?数额这么大?"

朱雀在墨镜后皱起眉,待女郎登记离开后他凑上去发出不赞同的问句。这种东西很有可能是庄家背后放出来的,这么大的数额......如果,万一,他们是没办法从这里轻松脱身的。

"总得让庄家知道是什么人吧。"

鲁路修笑着回应,朱雀听言也一瞬知晓了这其中含义,跟紧了身前之人。

"目标会是在这里吗?"

朱雀不确信得用日语小声道,他的语调淹没在四周带着浓厚地方口音的布列塔尼亚语议论之中,这里虽然聚集了各方不同人种,但是却鲜有几个亚裔。

大多是年长的贵族,穿着华丽浮夸,大肚子的,病态削瘦的,他们眼中都带着疯狂的光芒。为了欲望——或许是钱,或许也是别的什么。这和皇族的赌场并不相同,那里倒像是撑面子的地方。

"毕竟这种地方才最真实,他们是不会把丑陋的嘴脸露在皇帝面前。"

鲁路修同样用日语回答,语毕他便站在了一个座位旁,这一局马上就能结束。

"但是轮盘这需要靠眼力吧?"

朱雀贴紧了过去,语调轻落在鲁路修耳边。他自认为自己对运动物体的视觉反射非常敏感,但是像这种仍旧不确定性很大,而且这种东西庄家使手段也是非常容易的。他有些不确信鲁路修擅长这一类游戏。

"无生命的赌场游戏一般都可作数学分析,这不过只是策略上的选用分析,没什么模糊概念。"

鲁路修好心情得解释道,陌生的言语引起了几个旁观者的注视,朱雀不悦得侧身挡住几道。他遮住了面孔,但鲁路修没有,那副模样在这里尤为显眼。

很快座上的人就输的精光得败下阵来,嘴里骂着低俗语言接过对方划得一干二净的卡片,带上自己的人走开。鲁路修迅速挤上去占住座位,周围发出怒声抗议,显然他们先来,没理由让一个小鬼抢了先。

朱雀站在鲁路修身后伸手挡着试图前来拉拽的赌徒,墨镜下眉毛拧成了一团。

叫嚣声依旧还有,荷官也对这无视次序的行为微微皱眉,鲁路修勾起笑容把金卡和徽章摔在桌上,让那些噪音消了下去。

贵族,在这腐朽的制度下,贵族就是拥有高人一等的权利,这是生而不等的权利。

第一局,输的很离谱,却也很正常,毕竟这小少年看起来就像一个高中生,押注压得完全不在区间之内。四周压着嘲笑,听着拗口的口音,朱雀能分辨出这些讨论,言大抵是哪家的公子哥出来挥洒金钱。这简直愚蠢到头的押注方式,显然是来送钱的。

第二局又输了,鲁路修看着对方再度划去卡里的金额,进行了第三次押注。他一直面容带着微笑,丝毫不理会身边越来越大声的嘲弄,或者带着恶意的建议他不要丢脸一类的话语,朱雀只将眉拧得更紧,然后毫不客气地挡下仍旧试图前来拉拽的人。他注意到了几道目光和凑在一起讨论的人头,背在身后的手轻轻触碰腰间,那里藏了一把消音陶瓷手枪。

第三局结束,人群发出一阵唏嘘声音,感叹鲁路修难得的好运气,采用单双这种低赢率的押法也能贴边赢过。

然而这只是偶然,鲁路修后面仍旧是输局,只偶尔赢上两手,虽然不停变换押注方式,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碰运气。

荷官开始露出掩饰不住的大笑,然后告知他他还剩最后两局的金额。

鲁路修翘起了脚,然后扬起比荷官还要狂肆的笑容,笑音却无比清脆,

"那就麻烦全部押上,省的麻烦。"

周围发出几声哨音,提前庆祝嚣张的小鬼终于要滚蛋了。

朱雀却稍稍放松下来,虽然依旧不明鲁路修的打算,但是他看到紧盯在鲁路修身上的目光似乎移开了。他想应该是觉得对方已经没什么可图的。

鲁路修自然得拿着最后的筹码潇洒押注,周围发出一阵爆笑,居然用双倍的金额压单注(孤丁),虽然赔率最高,但几乎不可能——

"什么!"

人群不可置信得抽气,35倍的赔率!庄家这次吃了一个大亏!

"好像还可以继续?"

鲁路修撑着脸庞笑起来,一副傲慢贵族的模样。这下盯着他的目光似乎全部都变得狰狞起来。

但是朱雀却在手心攥出了薄汗浸在手套中湿腻不堪。

他又赢了,不管是孤丁还是押注零,又或是三门一线、二竖排六码,他不停变换着方法,每次都赢,卡里金额成倍增加,呼声引来更多的围观者,如鹰鹜豺狼般的眼神锁定在这一方,有些则盯在了荷官手里的金额显示器上。

这是一个简单的游戏,非常非常简单——但它能用那37个格子让赌徒们为它疯狂。

鲁路修当真像那些被迷了心窍的疯子一般大笑起来,他留意到了荷官的小动作,那没关系,他仍旧能赢——

朱雀再度拔高了警惕,他想他的脸色不会比那荷官的脸色好到哪里去,因为对方已经有了行动

一个穿着妖艳的女郎端上了酒,高品质的香槟,荷官说庆祝,鲁路修绅士得接过,和对方一起举杯,左手在身侧比出动作,屈指在朱雀腿上轻叩两下,止住了对方的阻拦动作,他仰头优雅得喝完,带着迷人而绅士的微笑把酒杯轻放在托盘上。

再次开局,仍旧稳赢了两盘,鲁路修扔筹码的动作嚣张而狂妄,比那些大贵族还要傲慢。但接下来又输了,荷官停下邀请他继续饮下一杯美酒,他将空了的晶莹剔透的高脚杯随手扔在托盘中,发出铛锒的刺耳碰撞声,然后转身拍着桌子

"再来!"

随着人们的抽气声的一高一低,他掌控了似掌握了节奏一般,输赢交替,输在低赔率上,赢在高赔率之处。

这本应该是值得欢呼的,朱雀却似再忍不住,他转过身将手按在鲁路修肩上,鲁路修抬起头,苍白的脸色映着病态的绯红,鲁路修搭上他的手,似想表达含义,但双眼已有了些游离态势,传达不了清晰意图,那酒里明显下了药!

朱雀从第二轮端酒上来就知道,致幻剂,他清楚鲁路修同样知道,并且如他们所愿演出相应戏码,但是此时他想再有什么计划都可以重新进行......这种行为——脑中闪过一些强行掩埋的熟悉记忆,眼前似又看到支离破碎的魂魄。

他一把抓住鲁路修搭上来的手把人扯了起来准备离开,鲁路修反抗得抵住他的拉扯,发出拒绝之音,如同嗜赌如命的浪荡少爷,幸而马上就有人阻止了这违命的保镖的动作。

"斯特林先生请留步,我们主人有意向想就您高超的轮盘技艺进行探讨一二,可否一行?"

鲁路修听言笑了,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有幸能见上费利亚斯公爵阁下。荣幸至极,请麻烦带路。"

鲁路修撑着朱雀用尽了全力不让步子太过浮沉,接过荷官递过来的金卡,结束了这场游戏。

周围唏嘘一片,除了感叹意外之声,角落也有着低声议论,看来被公爵阁下保下了,大概也没法寻机会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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