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玑崽的圆梦手册06-野营亲亲

玑崽的圆梦手册06

(04)  (05)   合集

异控局?宣玑和盛灵渊沉默对视一眼,没想到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收获。

 

盛灵渊沉默微笑,大黄打了个寒战,还是继续看向宣玑。宣玑捧场:“这不废话嘛,上半年闹这么大,都快住热搜上了。”

 

大黄道:“对啊,所以我们这不就有了新的商机嘛,帅哥,听说过特殊生物能源吗?”

 

宣玑:“没有,你说说看?”

 

大黄见他轻易上钩,显然更加兴奋了,他赶紧招呼二人坐下,顺便还给发了一蓝皮小薄本,上书:“特殊新型清洁能源-生物特殊能力能源研究”。

 

盛灵渊显然被这小册子带起了兴趣,拿在手里翻了起来,而宣玑却在一旁继续跟大黄套话。

 

“这位老板,我知道您也是特能,我们呢,就是将特能和能源开发结合在一起,其实这也不是新鲜事,您看那异控局里,用的可不都是能源武器?”大黄滔滔不绝,连比带划地说:“但说白了,他们拿死工资的哪有搞商业的赚的多?风里来雨里去也危险,咱们这是新商机,特能已经公布于众,和普通人共存是迟早的事,把握时机抢占市场您说对不对?”

 

宣玑点头:“对。”然后又转头看盛灵渊,只见他已经翻完了小册子,支着头听得十分津津有味。

 

大黄见宣玑总是频频看盛灵渊,想起小齐说俩人搞对象那话,心里啧了一声,又将目标转向盛灵渊道:“明星先生是这位帅哥的爱人对吧?我知道拍戏有不少钱,但我们这个项目不用去荒郊野岭拍戏,只需要坐着休息就可以了。”

 

宣玑听言一哂,在荒郊野岭干坐着听上去也没觉得比在荒郊野岭拍戏高贵多少。盛灵渊显然在这一点上和宣玑颇为默契,他回道:“不必,我有钱。”

 

大黄:……

 

陛下想起异控局里大家八卦肖征的一句话,觉得这个时候用特别合适,于是补充道:“家里有矿,我是来追求理想的。”

 

大黄:?这位长发美男人设这么中二的吗?

 

宣玑接道:“是的,我在他家挖矿。”

 

大黄:???

 

“咳,没什么,你接着说。”宣玑转移话题,免得这位大黄厥过去:“那你们这个新能源,总得有个转化装置,然后输送到哪里?”

 

“哦,对,帅哥您是懂行的,我们是直接供应给转化公司,但那是别的业务了,您要有兴趣我们可以去会客室细聊。”

 

宣玑抬头看天……呃天花板,又看了看没有窗户的墙,这在工业园区中算得上装修不错的底下房间除了刚刚的天井应该只有一条地下通道,不足一掌大的新风系统管道连只成年耗子都钻不出去,看来应该不少人会被迫“细聊”了。

 

在宣玑看天看地的诡异动作中,大黄表情微微凝固,眼底显出几分狠色。

 

“噢,我是想说……”宣玑又抬手看表“你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给你张名片,到时候再细聊吧,咦?我放哪来着?”

 

宣玑一边说一边在身上的兜里摸来摸去,找东西找得格外真情实感。

 

“小玑,名片在这呢。”盛灵渊见宣玑东翻西找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自家小玑并没有在演戏,而是真的在找名片,不由低咳一声掩饰自己在旁边干看戏的尴尬,他从自己的外套的内侧衣兜掏出名片递了过去,还佯怪道:“每次出门都不仔细收着些。”

 

大黄已经快没脾气了,他接过名片木然道:“哦,意思是二位不想今天就决定吗?那可别怪我们……什、什么?异控局?!”

 

他无意识瞟了手里名片一眼,本想说看一眼这摆谱的男人究竟是哪条道上演员,自己可从没见过,哪知道这一看,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

 

“来人……唔、唔。”大黄没来得及叫人,就被一道金红色光芒给绑了起来,与此同时,嘴巴却像被什么黏住似得无法说话,只能微弱地嗯嗯呜呜。

 

变故来的太快,另两名保镖似的汉子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也被一道黑色雾气给缠起来动弹不得了。

 

“大黄啊,你这还没看完就扔名片的行为真的很没礼貌。”被扔在地上的名片悠悠飘了起来,宣玑顺手塞进男人的衣兜里。

 

“灵渊,看来我俩的默契程度十分之高,来,give me five。”宣玑一手提溜着大黄,一手朝盛灵渊探了过去。

 

盛灵渊显然早已习惯某鸟的番邦话口头禅,抬手过去和他隔着一个大黄的脑袋击了个掌。

 

令宣玑更加高兴的是,盛灵渊和他默契的可不止这一点,当他们把绑了的三人扔进刚刚准备关他们的大铁笼里时,宣玑发现笼子里那些捆在一起的人身上除了自己所用翎羽化作的绳索之外,还有一圈若隐若现的黑雾。可说不愧是互相呆过脊梁骨的,这默契,就是克隆人也赶不上啊。

 

宣玑把蓝皮册子盖在笼子上面,大叹一声:“好歹诸位也是混特能圈的人了,不知道要抓金属系的话周围不能有金属吗?瞧瞧,这不就焊上了?”宣玑手指间出现枚银币,将笼子敲得哐哐响,“不过没关系,异控局会教你们的。”

 

“噢,对了,还忘了一件事。”宣玑刚想离开,突然想起什么,他扑到盛灵渊身边:“灵渊,保险起见,快给我两张符给他们贴上,免得老肖过来扑空了。”

 

盛灵渊熟练揣手捂兜,一脸泰然:“什么符?你的东西不收好净到我这里找。”

 

宣玑才不信,他动作娴熟地一摸,就从盛灵渊不知哪个没捂严实的兜里抽出几张薄纸,上面歪七扭八得画着一些咒,这是这两天宣玑在盛灵渊的教导下自创的一些简单改咒,没有什么伤害性,只有些花里胡哨的功用,正好拿来治治这些人。

 

还不待他往笼子上招呼,手里的薄纸就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盛灵渊随手用黑雾画了两道禁锢隔音咒印在了铁笼上。

 

“胆子好大,竟敢擅自拿我的东西。”盛灵渊危险地微微敛眸,唇角微挑,仔细揣好了那几张薄纸,用体温微凉的手拍了拍宣玑的脸,然后身影一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哎呀我去。宣玑心道不好,这是拔老虎胡子了。顾不得贫嘴,他赶紧给肖征发了定位就去追盛灵渊了。

 

有言道伴君如伴虎,宣玑这只常年在老虎头上蹦迪的鸟忘了即便是下岗了几千年,但封建统治阶级的臭毛病还挺多的,一不注意就又蹦上去了。

 

盛灵渊径直朝河堤那边过去了,他心里有点生气。陛下自幼善于隐藏情绪,还未剔血剖心之前稍有的几次七情之动不是大恨就是大痛,这难得细密而绵柔的微怒竟让他感到陌生而讶然。盛灵渊想起尚还年少时与小剑灵的斗气拌嘴,常被这闹腾的小混蛋气得能炸成一只河豚,但现在,不是那种感觉……他并不是气宣玑擅自拿自己的东西,而是不想他把那些小东西随意就拿去用了,只想自己藏起来,将关于小玑的一切都占为己有。

 

这个念头一起,盛灵渊竟不禁自己笑了一下,这等矫情呷醋的念头倒也新鲜得很。陛下揣度人心至深,不过数息之间就平复了思绪,但既然这颗心归了位,那动些人之常情又道如何,一时之间还品味起滋味来了。盛灵渊将那些出自宣玑之手的鸡零狗碎当宝贝塞得更严实了些,下次定不会让那鸟爪子随意抓了去。

 

盛灵渊那边自我调整的速度比宣玑扑腾翅膀的速度可快多了,他一阵风地卷了出去,留下一群嫌疑人们大眼瞪小眼:什么情况,原来还有长翅膀的金属系特能吗?果然待在小地方就是消息闭塞啊。

 

宣玑见盛灵渊那危险的笑就知道自己踩什么雷区了,毕竟是千年的妖精,有什么看不透的。盛灵渊那连只破烂木雕小鸟都能往胸口里塞的性子,即便是在他看来恨不得丢垃圾桶里的鬼画符陛下也视若珍宝,最近在盛灵渊身上找东西找顺手了,竟一时溜号了。

 

宣玑心里是又甜又酸又无奈又懊恼,一会儿恨不得马上化作流星扎进盛灵渊怀里撒娇讨好说自己身上每根羽毛都是他的,一会儿又想大翅膀一展把盛灵渊圈在里面说情话。思想惯性劈叉的宣玑扑棱着翅膀就突兀得落在了盛灵渊面前,大翅膀一收,把陛下的长发带风衣给舞了个鸾回凤翥……乱七八糟。

 

盛灵渊:……

 

宣玑:……叽。

 

犹如做了坏事一般,宣玑强行把自己埋在盛灵渊肩头,仿佛刚刚还在幻想自己展现男友力max的大妖不是自己。

 

“灵渊,你看都怪这鸟爪子不听话,你罚它,快别把自己憋着了。”宣玑用擅自背主的爪子把糊了盛灵渊一头的长发给捋了下去,顺势恭敬地送到了陛下手中,同时还不忘继续贫嘴:“我这也是有小心思,想让你多教我一下。你欠我三千年,还不许我想法子多要些补偿吗?”

 

盛灵渊当然不会拒绝宣玑的投怀送抱,他任由人高马大一大妖做小鸟依人状,心道小玑卖乖倒学得一套一套,小时候气成憋不住气的葫芦的样子可不容易再见了。

 

只见陛下还真不客气得在宣玑手背上拧了一下,把人推开一些,扯开了话题道:“都处理好了?”

 

宣玑见好就收,揉揉手背立即道:“老肖他们已经过去了,园区的干扰器全部弄完了,但地域屏蔽还没有解除,应该和这边的布置有关。我说了这边如果没问题会及时通知他们,他们那边也好抓紧时间审讯。”

 

盛灵渊和他一道并肩沿河堤往上游走,宣玑用发光的翎羽当照明,边走边看地上的山石草木之势。

 

这一走还真发现了不少咒与阵结合的装置,更让人惊叹的是,设阵之人可能还是个技术宅,阵是天然取材,就地布的迷阵,但其所保护的咒并非传统刻或写在纸质媒介之上,而是录制在一个小液晶屏之上。迷阵乃是四十九处辅阵与一个主阵相辅相成,盛灵渊轻松地指出了四十九个辅阵以及小液晶屏下还搭载了太阳能供电装置。

 

“液晶屏亮度不强,所以耗电量也不大,这么小一块应该足够用了。”宣玑蹲在液晶屏面前仔细研究,没有找到主阵他并不敢乱动这里的设置。

 

 

盛灵渊也在看液晶屏上的咒,目光深沉地凝视了一会儿,才道:“是个改咒,只有简单的收集功用。”

 

“啧,人才啊。”宣玑站起身,朝周边看了一圈,只见夜幕之下,小河涓涓细流,河堤树影稀疏,只微微有莎莎作响,翎羽的金赤色光芒在他二人周边柔柔辉映。

 

“太安静了,看来为了不让周围有干扰,这阵法还真是不耐啊。”宣玑说完就凑盛灵渊身边去,“灵渊,你这奇门遁甲的本事什么时候学的,怎么我都不知道?”

 

盛灵渊用手指戳宣玑眉心:“也不知道哪个二世祖一看字就睡得天昏地暗,而且还不准人说。”

 

“哎呀,这说的谁啊?”宣玑咦道:“反正我小时候有人宠有人纵,不是有一词儿叫恃宠而骄嘛,灵渊,你说责任在我吗?”

 

盛灵渊:……呵,这小混蛋。

 

陛下向来只会以理服人或以力服人,对于不要脸的赖皮竟然节节败退,索性直接忽略,用宣玑转了个向,指着一处杂草从道:“来,把那片烧了,看看藏了什么东西。”

 

“哎,好嘞。”宣玑动作浮夸得用指尖弹出一道火星,金红色的火花像蹁跹起舞的蝴蝶一般打了个漂亮的璇儿就燎完了杂草从,火星熄灭,旁边的草叶子也没熏黑半分。

 

宣玑回头抛了个媚眼,得意道:“如何?居家旅行必备,节能好用,灵渊,你赚大发了。”

 

盛灵渊不动声色得欣赏完了来自朱雀神鸟的花式抖羽毛,虽然心里极为受用,但遮掩成习惯自然不会开口承认,只伸手在宣玑挂在身上没收回去的翅羽上捋了一把过瘾,就掩饰什么似的赶紧过去查看了。

 

遮掩的杂草一去,底下就露出原型。土面之下有一刻了禁止触碰的石板,盛灵渊轻松拂去了上面的“止”咒,宣玑就小心得用翎羽抬起石板,看下面盖着的东西。

 

“这是……”宣玑凑近了些,“屏蔽装置?”

 

异控局里倒是有很多设备会需要用到特能屏蔽装置,和防止辐射是一个道理,宣玑怕里面有其他蹊跷,便一手拉着盛灵渊,一边操纵翎羽关闭了屏蔽器。

 

一瞬之间,屏蔽场消失,那些收集装置的作用就显而易见了。

 

“嗯?收集灵气的作用?”盛灵渊微微蹙眉,在屏蔽场效果惊人,即便是身为大天魔的盛灵渊也对来源于现代科技加持下的干扰感知甚微,现下看到这简单功用的集咒不由多想了几种可能。方才那大黄不过是个血统杂得看不出来源的普通人,即便显出所谓的特能表现也不过是较常人敏锐一些,而他竟然显出几分南冠猴的特征。虽比之谷月汐那种以血统显示的差之千里,但放在常人身上依旧显得几分诡异。结合这地方的阵术,怕是这群人真在打什么不知死活的主意。

 

宣玑显然和他想到一处去了,不过短频通讯到河堤这边已经失灵,盛灵渊只好用杂毛松鼠和肖征沟通了一下,当然,为了防止某鸟不好好说话,盛灵渊杜绝让宣玑共感的机会。

 

原来肖征那边发现了用屏蔽器隐藏的抽取装置以及受害人若干,看来是通过抽取收集“特能”搞事。不过受害人被洗脑严重,沟通困难,可能弄出去得花点功夫,另外这块区域的通信屏蔽得等流散在空间中的“特能”消退后,才能恢复原样。

 

肖征本想请盛灵渊看有什么法子能快速消退空间中的“能源”,好联系外面的同事以及通知当地公安进行人员控制和转移。但这题不用盛灵渊回答,宣玑这个赤渊掌权者就能直接作答,那就是:不行。

 

特能的本源就来自赤渊的“灵气”,既然是属于能量的一种,那也就该遵守能量守恒,赤渊也不例外。江州那只吞了地脉的影人可不就给炸成烟花了?暴雨同事常年神出鬼没,行迹难寻不是瞎忙活的,对地区内进行能量监控,让地脉维持正常的“呼吸”是极其重要的。

 

即便这边的能量平衡已经被干预,但他们也不能再次叠加伤害了,所以现下只能等了。

 

宣玑拒绝回去住客房,扯了一堆有的没的理由,拉着盛灵渊要露天野营。

 

“有些事是急不来的,这外围也是需要注意的不是吗?再说了,迟早有一天我会告别社畜的人生,和你共度完美的二人世界,守护人类的重任还是得老肖他们干,这也是历练。那破砖烂瓦哪里比得上这莹莹月色小河潺潺……”

 

盛灵渊才不拆穿,宣玑的一言一行都是他品不够的美味,哪里舍得少一晚的二人时光。

 

即便对于两位非人族而言并非必备,但收藏家宣玑跟变宝贝似得掏出折叠式旅行帐篷,三下五除二就寻了个风景绝佳的地势搭了起来,就地取材有模有样得起了个火堆,乍一眼看上去,别提是多惬意的户外旅行了。

 

盛灵渊将外套叠在一边,他和宣玑靠坐在一起看着火堆聊天,感受着夜风与火焰的温度,但聊着聊着便沉默了下去,他看着火堆有些出神,仿佛透过那跳跃的火苗看向了三千年前。

 

三千年前,有大妖巴蛇为祸一方,那时的剑灵已经能到处撒欢乱跑,四处领略人间了。

 

与蛇妖之战中,盛灵渊亲率精锐趁几大妖族势力内乱之时突入腹地奇袭,但即便天时地利再佳,也耐不住数量压制,那一场胜利拿得极其惨烈。重伤的人皇将西南方的壁垒冲出了一个缺口,被屠戮凌虐的人族将能踏着这用血与骸骨开出的生路逃离地狱。那一天,盛灵渊靠着天魔剑滑倒在遍布疮痍的泥地里,连一分试图再撑起身来安抚将士们的力气也没有。

 

剑灵在纷乱的营地上急的到处乱转——若那战后勉强歇脚的地方能成为营地的话,零星的幸存者几乎人人重伤,他们在原地等待后方,没有谁还能从地上爬起来。他想叫个人,至少能把盛灵渊从那堆尸体里薅出来,至少能有人给他包扎一下伤口。

 

可剑灵没有还没修出实体,他叫不了人,只能在原地乱转,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去护住那放在心尖上的人。焦急之间,剑灵听见盛灵渊微弱的呼声,在叫他回来,不要乱跑。剑灵疾风一般卷了回去,定定地看着盛灵渊,这一刻无比怨恨自己还未修出实体,恨自己连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剑灵不出声,盛灵渊便担心起来,在意识里问了好几遍,剑灵才哽着声音说因为太黑,周围太过瘆人才觉得不舒服。于是盛灵渊攒了点力气后便爬起来费力得起了个小火堆,一人一剑相伴无言。

 

“灵渊。”宣玑忽然捉住了盛灵渊的手腕,整个人忽然就凑近了过去,他靠在盛灵渊耳边说“你知道我那时心里真的想法吗?”

 

他猛地一出声,盛灵渊立刻落回到了三千年后的纷繁红尘,转过头就倒映进了如烈焰般的深情双眸里。

 

盛灵渊浮起惯常蛊惑人心的笑容,道:“什么想法?族长是想说那时就想图谋帝后之位,日后好做个祸国殃民的妖妃吗?”

 

宣玑听言一笑,看来最近他没事叨叨的剧本某人记得可清楚了。他一个纵身就往盛灵渊身上扑去,脚下灵活得一蹬地,就将怀里的人整个儿扑进了身后的帐篷之中。

 

“是的,陛下。”宣玑抵着盛灵渊的额头说道:“我想得不得了,恨不得变成一个大铁球,把你裹进来,叫世界上你只能看着我才好。”

 

“你说我拈酸吃醋也好,无搅蛮缠也好,我就是要占有你。我从小就生在你脊梁骨里,你这骸骨在我这里捂了三千年,还不兴我讨点利息?”

 

盛灵渊听他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堆,身体被温热的体温包裹住,什么回忆追思都飞了,只觉得这小子要搞事,不由头皮一麻,就要动手掀人。

 

“哎哎别,灵渊!上个月才买的,一周的加班费呢!”宣玑手脚并用,连背后挂在背后挡风的翅膀也一道展开来,一揽一裹,就把人囫囵个给困在了怀里,拯救了他的旅行情侣小帐篷。

 

盛灵渊喘出一口气,他背后压在暖和的翅羽上,手腕被宣玑扣紧,连脚也被鸟腿子给压住了,真是字面意义上的动弹不得。

 

“兴、怎么不兴?你要我怎么还都随你,先从我身上起来。”陛下可能翻车的经历太多,所以先温声哄道:“这凡间红尘,我可不就只能跟着族长讨生活?快下去,腿麻了。”

 

宣玑:……这是什么听上去有理实际敷衍的理由。

 

所以鸟爪子一点没松,只将腿变为绞缠,严丝合缝得把陛下包裹住,也不会哪里麻了。宣玑微微抬起脸,他仔细而专注地凝视着盛灵渊,凝视着自己这捧越喝越渴的泉。即便现在光线昏暗,唯一的光源是被挡在外边的火光,但盛灵渊的一切都依旧那么清晰,他眉眼间透着无奈和宠溺,是惯常用来惑人心神的作态,像是对方就是他宠在心尖上的玻璃球。但只有宣玑能在那眸中的墨色中看到最炙热的爱意和疯狂的占有,那令人如痴如狂,尝了一点就中了无可救药的毒。

 

“灵渊……”

 

宣玑目色深沉地注视着,低喃一句,便埋头吻住了他永生的毒。

 

盛灵渊不能掀了宣玑新买的帐篷,毕竟宣主任拒绝做保护动、咳,神物后财务比较吃紧,跟着神鸟讨生活的下岗皇帝也不能随意败家,所以陛下只得任由宣玑灼烫的吻夺走他的呼吸和理智,任那颗随时随地就“背主”的心追随上保管了它千年之人的节奏,在盛灵渊的胸膛里鲜活、有力而急促地跳动着。

 

紧密的拥抱让薄衬衣的边卷了上去,盛灵渊感到身下的羽毛像是争先恐后地挨在他身上,那毛茸茸的羽绒让无坚不摧的陛下只觉得又痒又酥,浑身的力气都被卸了个干净。

 

小兔崽子真是要造反了,盛灵渊想。

 

*

宣玑这边浓情蜜意了大半晚,享受足了野外露营的浪漫,劳模老肖却带着一众外勤连夜审讯、调查,外带打掉了好几处邪阵,给宣玑打电话的时候,王泽直在后边哼哼什么幸好老子是光头,不然加班费不够买洗发水云云。

 

所以当宣玑和盛灵渊神清气爽得和他们会和时,肖征见到某鸟嘚瑟的样子就忍不住想怼,但碍于大佬级家属在场,只能憋着下次发作。

 

这会外面的同事也直接直升机到达,于是所有人开始这边有条不紊地进行收尾,同时,监控着青隆市区里那处能源开发基地的同事也在能够接到信号的第一时间突围进去。原来,是一偷学了民间特能组织几分本事的一个特能人,因缘际会搅和了前面闹得轰轰烈烈的特能事件,又侥幸没彻底掺和进去,所以幸运躲过数次灾难。年底的特能展现人前让他窥见了一丝商机,想到了把特能用于能源开发。但收集特能人再多,到底是被稀释的血脉,在没有如异控局这般巨大规模的统辖下要想化为己用,哪有那么容易?于是这位仁兄也打起了地脉眼的主意。

 

但到底胆子不如何翠玉、影人之流,只好在地脉附近建了基地,用涓涓细流式的方式窃取地脉灵气,同时尽可能吸纳洗脑特能人为阵法提供驱动能源。若不是这次地震和赤渊波动导致地脉眼移位,那边阵法立刻出现偏差,屏蔽场阵法外扩,这偏僻地界的异常还很难在有屏蔽场的情况下被发现。还好异控局行动够快,再晚上两天,这位侥幸了数次的老兄就快被自己设的阵法给抽成人干了。

 

“所以说还是不知者无畏啊。”宣玑一边快速翻看审讯结果,同时在那些画了阵法的报告纸上批注,一边对一旁戳平板的肖征说道,“我年轻那会儿,连大妖都不敢动地脉的心思,你说这年头,嘿,有些基础知识科普还得跟上趟,老肖啊,啥时候开点科普专栏呗,我当主笔,稿费给你打个九折。”

 

肖征:……

 

另一边,盛灵渊懒洋洋得靠在会客厅沙发上,他正一手拿着宣玑的手机看实时会议,一手端着一杯温度刚好的红茶,茶叶当然是宣收藏大家随身携带的,在一干忙碌中显得好不自在悠然。

 

有分局的同事不明白这比总指挥还像领导的大佬是干什么的,便悄悄问总局外勤,得到了些模棱两可的答案后不由肃然起敬,本着有大佬不请教就是浪费的信仰,一小同事鼓起勇气拿着自己手里的阵法图前去请教。只见大佬十分亲和,先是温柔一笑,然后放下茶杯,接过本子看了一眼,然后习惯性从兜里掏笔……呃,一堆毛茸茸,大佬淡定一扬唇角,把满口袋的羽毛塞回去,换另一边,又是一堆毛茸茸。大佬从羽毛里摸出了一只精致的圆珠笔,刷刷得在纸上画完,递了回去,该为小同事都还没从各方面的震惊中回神。当然,关于总部大佬们更加匪夷所思的传闻在各分局中流传开来就是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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